在为弟弟缝制夏日的衣衫,烛火将房内照得通亮,房门忽然开了,是鄂硕进门来,他身上还穿着白日里出门的衣裳。
“阿玛今日回来的可晚。”葭音起身请父亲坐下,给他端茶,“阿玛,您饿不饿?”
“娘娘坐吧。”鄂硕道,“往后不该您再给臣端茶递水。”
葭音笑道:“皇上今日还说,让女儿好好陪伴阿玛,您就看在皇上的面子上,让女儿再伺候您一阵子。”
鄂硕轻叹,喝过茶后,看女儿收拾针线,他道:“阿玛若早日开悟该多好,万万没想到,皇上竟然……”
葭音淡淡一笑,将针线收入篮子里,只听父亲问她:“葭音,到如今,你心里对皇上,如何?”
“没什么特别的感觉。”葭音应道,“但是知道,皇上待我好,看待我的眼神,和所有人都不一样。”
“也是,一时半刻要你谈什么情爱,太为难人。”鄂硕道,“我与你继母的婚事,是摄政王做主,成亲后大半年,两个人都还像陌生人似的,该做的事该说的话,都做过说过,但就是两颗心,到不了一处。自然,如今就好了,时日一长,感情自然就来了,看着她善待你们兄妹,用心照顾这个家,纵然无情也感恩,有了恩,情自然而来也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