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玉儿颔首:“说吧。”
元曦早就想清楚了,平静地说:“一时拥有注定会失去的东西,患得患失忐忑不安,不如永远都不要来得太平踏实。”
玉儿蹙眉,内心沉重不已,又欣慰于元曦的冷静。
元曦道:“眼下,皇上对臣妾,不过是一时愧疚一时怜爱,过了一阵,天下太平,臣妾很自然地又要靠边站。凭什么呢?倘若是臣妾装病耍性子换来的,也罢了,可偏偏不是,臣妾更不稀罕。”
元曦叩首,恳求道:“太后,请允许臣妾永远侍奉在您的左右,哪怕失去帝王恩宠,也能仰仗您的庇护。臣妾不愿做个可怜人,不愿被后宫妃嫔乃至奴才们欺负到头上。”
“你这孩子,要什么,不要什么一贯都清楚得很。”玉儿道,“这点小事,我能不依你吗,起来吧。”
元曦眼中含泪,紧紧咬着唇,玉儿捧起孩子的手,轻轻抚摸那细嫩的肌肤,安抚道:“你若真能拿得起放得下,反是你的造化,还记得我说过吗,这天下可不是只有儿女情长值得稀罕,女人家在世,难道就图个男人的心?可笑至极。”
“是。”元曦神情坚定,“太后,臣妾放下了。”
玉儿道:“但放下的,是你的心,面上大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