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福临内心渐渐平静,半途休息时,与岳乐道:“朕已经很久没见过太后,连晨昏定省,都是差遣吴良辅去问候,四阿哥过了之后,在承乾宫见了一面,再后来连话都没说上。”
“微臣听额娘说,太后娘娘日日在佛堂为四阿哥诵经祈福。”岳乐道,“母亲进宫请安致哀,也没见上太后的面。”
福临说:“朕暴怒于坤宁宫之事,你可知道?”
岳乐不敢隐瞒:“臣略知一二。”
福临道:“皇后虽有不是,可那日她所受的委屈,却是因太后而起。太后竟然赐葭音白绫,逼她自尽,你说她,怎么可以如此逼迫一个才失去儿子的人?朕怒极了,忍无可忍,恰好皇后无视朕的吩咐,于是就……”
“皇上,可是您停了皇后娘娘的中宫笺奏。”岳乐道,“臣以为,这件事万万使不得,只怕科尔沁的人已经在奔赴京城的路上,让他们的皇后受如此奇耻大辱,他们如何能善罢甘休。”
“那又如何。”福临道,“他们不乐意,就把人接走吧,朕可以一个都不要。”
岳乐谨慎地说:“皇上,眼下可不是说气话的时候。”
福临却兀自喃喃:“朕说的不是气话,可恨朕,不敢动皇太后一分。”
“皇上?”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