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离开后,他便对母亲道:“儿臣这就去看看巴尔娅。”
玉儿颔首,安宁地看着儿子,什么话也没说。
福临同样不提,不提在琼华岛几个月如何,不提董鄂葭音过世,不提他这些日子数次为皇后举办水陆道场,什么都不提。
他们母子仿佛一贯是这样相处,谁也不会觉得奇怪。
往往,玉儿认为自己不该多嘴问,不想儿子嫌烦,而福临则觉得,自己没必要说,说了额娘嫌烦。
原是为彼此着想,渐渐的,不知从何时起,成了各自逃避的借口。
倘若相安无事,也罢了,但眼下,太多太多的事。
“儿臣告退。”福临说,朝母亲作揖后,就离开了。
“福临……”玉儿忍不住出声喊了儿子的名字。
福临停下脚步,回眸看向母亲。
玉儿起身,走了两步,到底还是停下了,她道:“去吧。”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福临微微一笑,转身而去。
慈宁宫边上,静谧的小院里,元曦趴在巴尔娅的床边睡得正香。
她守了一整夜,昨晚巴尔娅奄奄一息,几乎就要过去了,太医纷纷向太后请罪说他们无能,元曦含泪守候在一旁,巴尔娅终究舍不得姐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