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少年天子是顶顶精明的人,他并没有因为鳌拜不在殿上,就事事自己说了算,三两句话里就带着鳌少保,说要等鳌少保病愈后再做决定。
鳌拜躺在家里,听下属散朝归来,说其皇帝担心他惦记他,事事要等鳌少保回去做主,心里好一阵得意。
班布尔善却一盆冷水浇下来,阴测测地说:“小皇帝十分精明,就算他不精明,还有太皇太后。您眼下只是抱病静养,皇帝若就露出摆脱了束缚般的兴奋愉悦,那也太蠢了,太皇太后也不会容许皇帝这么做的。”
鳌拜闷声不响,脑袋是真的疼,而他侍奉三朝君王,心里若真没那点忠君爱国的热血,也断然到不了今日的地位。
班布尔善道:“大人,就算皇上是真的敬重你依赖您,您也要防备七分。历朝历代,从没有君臣之间真正的信任,历朝历代,开国功臣,鲜有好下场。”
鳌拜心里不痛快,挥挥手:“下去吧,我累得很,要歇了。”
班布尔善一脸紧绷:“大人,千万不能对皇帝心软。”
鳌拜怒斥:“滚出去。”
他的嗓门那么大,隔着门外头听得清清楚楚,鳌拜能在慈宁宫里安插眼线,玉儿也能在他的身边安插人手,更何况班布尔善从头一回踏进少保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