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林看到自家的人,搭肩上的汗巾子一抹,微笑着向他们招手。
就算是大冬天,码头上的汉子们都是穿一件薄衣,最多就是在肩头上搭一块垫布头,要不肩就要被磨坏了。
“热腾腾的馒头嘞,刚出蒸笼的馒头。”
“面条,热乎得劲的面条。”
一旁的摊主们开始吆喝起来,对着码头上的汉子们十分热情。
这眼看就快要晌午了,码头上也快要下工吃饭了。
方翠英眼馋这些摊子,她好想摆一个,上次来看发现做生意哪有那么容易,她会做的这里就有好几家。
一家人来到卖棉花的地方,这是一家小作坊,弹棉的声音不绝于耳,像是在拉琴一样。
弹棉花的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老伯,手一拉一弹,棉花絮飞舞在四处,满身飘挂着白絮。
“你们要弹棉花吗?要弹几床?”
来说话的是这里的女主人,大概五十多岁了,正在凳子上挑棉壳。
“做五床的,都要大一点厚一点的。”刘春兰细细观摩每一个布袋子里的棉花,都混着一些渣和棉籽。
“那就是做十斤一床的了,这一斤棉十文钱,加上手工费三十文,五床就是650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