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里她的鼻子里,血已经变成暗红,近乎黑色。
在桌子上,是一张信纸。
信纸是白色的,但夏安安在上面画了各种颜色的花,她尽量装饰这张信纸。
并在上面,写了些歪歪扭扭的字。
‘罗哥哥,谢谢你救了我和小虎小胖。安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送你,就送你一颗大白兔糖吧。它可好吃了,但我一直不舍得吃,因为这是妈妈送我的最后一颗糖果。现在我送给你,妈妈说,无论生活再苦,吃了糖,苦的也就变成甜的了,你说是不是?’
难为这十岁不到的孩子,写了这么多字。
而就在那张信的旁边,压着一颗外包装皱巴巴,甚至有些扁平的大白兔糖。
罗阎把糖拿起来,拆掉包装,将那颗看起来有些融化,甚至可能过期的牛奶糖放进了嘴里。
他轻轻咀嚼着,仔细地品尝着,仿佛在吃着什么美味佳肴。
片刻之后,他把糖吃了下去。
然后摸了下夏安安的脑袋。
“谢谢你。”
“安安,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糖。”
看着这具小小的,纤细的,无助的尸体。
罗阎似乎要把她刻在眼里,刻在心里,刻进骨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