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松了口气,接过扫帚开始扫她和安东尼脚下。
她一直拿着扫帚在地上左右涂抹,只是随意地挥了挥,仿佛扫帚会自己帮她吃掉那些树叶、树枝、猫头鹰毛和灰尘。靠在门口的安东尼不得不提醒她:“将它们扫到角落堆起来会更简单。”
潘西理直气壮地说:“我不会。”
他看出来了。
安东尼接过她手中的扫帚,示范性地扫了扫,又递还给她:“再试试?”
潘西又随意地挥了挥,说:“我不会。”
“好吧。”安东尼遗憾地说,“那我们还是擦窗户吧。我相信这个你有经验。”
他没想到潘西已经被冻得惨白的脸还能再白一层。这个面无血色的一年级几乎是立刻接话道:“对不起,安东尼教授。我会学的。”
她卖力地扫起来,扫帚在地面上刮出咯啦咯啦的声音。与其说扫地,不如说她正在给天文塔刷牙。
安东尼问她:“你为什么那么讨厌擦窗户?”
潘西没有回答。扫帚剐蹭地面的声音减弱了。
“上次禁闭让你很不舒服?不对。”安东尼打量着她的表情猜测道,“你不喜欢窗户?不对。你格外讨厌擦天文塔的窗户?”
潘西的脸色煞白,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