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大队长在杨柳大队积威不浅,在没有人证物证的情况下,绝非她一个初来咋到的小知青能扳倒的。
她心中百转千回,手上迅速将破旧的外罩衣脱下,裹在一块大石头上。
套在里面的棉袄她是舍不得糟蹋的,这个年代棉花难得。
泥泞滩涂之间,借着芦苇荡半遮半掩,有七八分像溺水的尸首。
随即,郁葱悄悄潜入水中,连个气泡都不敢冒,徒留盈盈水波。
从对岸视线死角爬出,不敢留下脚印,蹭着树丛阴影,踩着石块一点点的挪。
就在低头间,猛然入眼一位年轻男子。
他横躺树下,周遭是半人高的杂草。
穿着单薄,白衣黑裤,头顶的红星帽斜斜盖着脸……
春风料峭,格外萧瑟,蛮横的吹起头发,针一般地刺进郁葱湿乎乎的衣服里。
她缩了小脖子,刚准备避开,却见那人的红星帽被吹掉,露出卓隽俊颜。
青年男子气质清华,就算闭着眼眸,也自有一番清新俊逸,韵味隽永。
也不知他哪里不舒服,英眉紧促,额头上不断往外冒着细汗。
咦?
咦咦咦!!!
晏衔?
这不是当年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