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诞下的那刻起,就是个连亲生母亲都厌恶嫌弃的存在。
那时,他并不叫衔华佩实的“衔”,而是嫌弃的“嫌”,是因为街道让他上学时,那女人才想到要给他办户口。
继父不想养他这个拖油瓶,就让他随着生父姓“晏”,工作人员见这个“嫌”字寓意不好,好心换成同音的“衔”字……
郁葱瞅着小哥哥又愣神,以为他累了。
是啊,蹬自行车,蹬三轮,一天差点将整个市里跑了个遍,能不累吗?
她凑过去,低声道“晏哥哥也累了一天了,一会儿咱们在团泊镇站那取了自行车放公交上,邱姐帮咱拉回大队。”
“好。”晏衔闭了闭眸子,任凭小姑娘的笑脸将褪色的记忆覆盖。
遇见她,真好……
公交车打火,轮子驶动,车窗外的景色倒退。
这一刻,晏衔只想归途之路永恒,永远到不了目的地。
如此,小姑娘就不会发现他内心的黑暗阴霾,她就能永远陪在他身边了。
永远不会“嫌”,也不会“弃”。
可惜这条路并没有如他期待的那般久远。
抵达团泊镇站,乘客呼噜噜的下车,晏衔也随着起身,将停在路边的二八大杠开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