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海洋醒来的时候浑身滚烫。
身上的每一个关节仿佛都在被锉刀狠狠摩擦,随便一点小动作都痛得他后背冒出一身冷汗。
睁开眼睛,看东西也模模糊糊的,灯光很是昏暗。
难道是宿醉?不像啊!
他记得在纳斯达克敲钟的晚宴上,很多合作伙伴过来敬酒,最后他躺倒在了一张松软的大床上。
可现在,身下的床板硬得和砖头一样。
有人趴在自己身旁,正在小声的啜泣。
关海洋强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这是一间十来平米的小房间,墙皮斑驳,陈设老旧,整间屋子只有头顶上一盏昏黄的白炽灯。
玻璃灯罩都已经模糊不清,淡黄色的光线从里面透射出来,勉强将简陋的屋子照出了个轮廓。
“你醒了!海洋!”趴在他身旁的人抬起了头,苍白的面容上泛起一丝喜色。
关海洋头晕晕沉沉的,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
“你等着,我给你煮了几个鸡蛋。”
面色苍白的女子抹了抹脸上的泪痕,快步走到屋子的角落,拿起湿抹布从煤火炉子上端起一个搪瓷缸子。
女子将鸡蛋倒进装满冷水的瓷碗中凉了一会,轻微的咔嚓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