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她烧糊涂了,呓语,说胡话,他也不厌其烦地应着她,她怎么说,他就跟着怎么说。
比如说——
“海底的鱼好多……”
“嗯,好多。”
“不知道哪条好吃,容修,你去抓一条,我们烤着吃……”
“嗯,好的。”
“要那条最大的,好像是鲨鱼,你去抓吧!”
“嗯,我去。”
其他人在旁边都听得有些无语了,一直守到了半夜,才各自回到房间里去睡觉。
这两天两夜,大家的体力都接近透支。
白夜萧交代了一下用药用量,再次建议自己和容修轮班。
不出意外地,再次被他拒绝。
交给任何的别人,他都不放心,又如何能够睡得着?
眼里已经熬出了血丝,下巴上冒出了青茬,他看起来有些不修边幅,却又格外执着,认真。
白夜萧知道自己劝不住了,只能先去休息,接下来不知道还有什么硬仗要打,他已经联络了自己熟悉的几个医学泰斗,正在往这边赶来。
估摸着明天就会到。
其他人都已经离开了,整栋房子再度安静下来。
放在床头的手机再次响起,是容氏的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