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体上下哪里都疼,可身体的疼,怎能抵过心尖流淌的痛楚?
从来不知,伤人的最痛的不是利刃兵器刺伤身体,而是无形中有一把隐形的刀,悄无声息的插入心扉。
隐形的刀,有这锋利的刀尖,刀尖轻轻浅浅的剜着他的心,一下又一下。
不流血,不见伤,却似夺了他仅剩的半条命。
陆城静立在一旁,不待墨寒吩咐,连忙拿了医用工具,替初阳处理手心的伤口。
包扎了伤口,又替初阳量了体温,略微有些低烧。
陆城拿了退烧药和一杯水递给初阳,初阳没有半分抗拒,乖乖的喝了药。
彼时,墨寒早已松开了初阳的手,有些无力的倚靠在床头,虽然他眼皮沉重的厉害,但视线仍是不移分毫,亲自盯着陆城包扎初阳的伤口。
当初阳喝下药的最后的一刻,墨寒眼前一阵阵的发黑,额头的汗,不受控制的滑落。
他身体的温度,一阵冷一阵热。
冰火两重天的折磨,让他犹如置身在地狱,神思渐渐有些恍惚。
他吃力的抬抬手,想要最后触碰初阳一下,但他的手臂停在半空,再也无法移动半分。
墨寒就那样神思恍惚的凝着初阳,凝着渐渐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