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开剧本第一页,简练的文字就出现在易水寒的视野中。
“书店二楼是个茶室。
这天突然来了几个打扮斯文的中年男子。年龄五十上下,言笑无忌,动静极大,如入无人之境,颇有气概。
为首的老兄坐定之后,便开始大谈写文。他说话就像牧师布道,似乎句句都是真理。
涉及到知名作家人名时他不带姓,经常把韩文章叫“老韩”,郭先生叫“小四”,让周围四座肃然起敬。
他说:现在的年轻作家不行,一点苦都没有吃过,什么事情都没有经历过,怎么能写出好文章。接下来他便大谈自己下乡插秧、卖血换钱的事迹,好像只有这样的经历才叫经历,他们吃过的苦才叫苦。
大多人都点头应是,只有阿文不置可否。
阿文全名叫赵介文,取之为人正直、文采出众之意,今年三十二岁,是这群作家中年纪最小的一个。
对于这位仁兄的说法,赵介文是不认同的。
他们言语中有种对于“苦难”的崇拜,似乎这也是获得话语权力的资本。
因此他们便习惯性的占有“苦难”,认为自己的经历才算苦难。而别人,下一代的经历又算什么,至多只算一点坎坷。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