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寒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正在和他玩闹的妹妹突然变成了一张令人绝望心悸的黑白照,照片里那双又大又亮的眼睛看着他,述说着难言的绝望和不舍。
他瘫倒在墙角用拳头砸着地,再怎么疼痛都无法抑制他内心的痛苦。
转眼间,这所屋子着起了大火,烈焰朝他汹涌而来,灼热的温度侵袭他的肌肤,他痛苦地嚎叫着,挣扎着。
再睁开眼时,镜子中的自己已经面目全非。
他打了个寒颤,从梦中醒了过来。
惊坐而起的他喘着粗气,苍白的脸颊上大汗淋漓。
几分钟后他才渐渐缓过劲来,思绪才渐渐情绪。
他挣扎着起来,进洗手间洗了一把脸。
镜子的自己狼狈憔悴,脸色苍白,眼眸中还残留着做梦带来的悸动和痛楚,尽管知道这些事情只是做梦,他依旧遍体生寒。
脸上的伤口早已恢复,只留下一道不平整的口子。
这道伤疤比他们之前预料的要好许多,并没有让易水寒面目全非,相反,更有几分独特的魅力。
看了下时间,此时才凌晨三点,但他却已经没有了丝毫睡意。
易水寒随意披了件衣服,推开了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