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肯定也已经知道那纸条是自己的了。
他肯定已经对那纸条上的内容起疑了,不然他今天不会那么说。
本来解决了黄河这边的问题,她下一步就想揭露胡毕升和匈奴的事情,但如今那纸条在李肃手上,一旦自己有动作,他肯定会怀疑的。
黄河贪污案她说是在桃花宴上无意之中听到的,但胡毕升和匈奴的事她可没地方去听。
胡毕升是边关守将,匈奴对京城的她来说更是远在天边,本来她就不知道该如何把这件事给捅出去。
如今更是难了,她敢肯定一旦胡毕升和匈奴那边有勾连的消息传出,他肯定会第一时间怀疑自己。
司宁环抱住膝盖,但她又不能不动作,前世阿爹的死犹如压在自己心上的一块大石头,只有解决了胡毕升和蠢蠢欲动的匈奴,她才能稍稍放下心来。
怎么办?怎么办?
司宁好似陷入了一个死循环,动不行,不动也不行。
外边日暮西垂,室内也渐渐变得一片漆黑,司宁抱膝侧躺在床上,好似感受到了彻骨的寒意。
直到小厮开始在走廊上点灯,外间的灯火映进屋内,司宁才从床上起来,她坐在床沿上,双手拄在床上。
“露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