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高。即使是黎星也得半弯着腰,才能将软毯铺平在地面上。
在黎星脱白衬衫的时候,那只小虫子突然蹦了出来,她敏捷地将它接住,然后放在那扇半圆形的天窗边,那里有个很窄的平台,对于一条不大的小虫子来说却刚刚好。
它竖起身子,安静地贴在窗玻璃上,似乎在沉思。
黎星没有询问它想做什么,而是飞快地换着衣服,然后怀着感激与庆幸的心情,将枕头拍松软后,钻进了被子底下。
黎星的头转向天窗的方向,这个角度甚至能看到外面绯红色的月亮,虽然只有一角挂在黑乎乎的夜幕上,却有着让她心悸的凄美。
“你知道吗?我的家乡啊……我家乡的月亮是银白色的,明亮圆满的时候带着一点点黄,传说中有从人间奔赴的女神居住在上面。”
那只虫子缓缓扭过头,但是没有对黎星表达任何东西,黎星能感觉到它在盯着自己,带着某种让她无法解读的“复杂思绪”。
“让我想想该怎么说啊,有诗人形容它就像玉石磨的盘子飞在白云上。上面有桂树,有一年又一年捣药的白兔,孤零零的女神住在她的宫殿中,跟她曾经爱慕过的人间英雄永远相别。”
黎星将那句浮在脑海的诗句用中文念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