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梦中,又失去了能活动的躯体,她像是变成了一架高高在上的摄像头,冷漠而忠实地注视着发生的所有事情,然而这些事情跟她记忆中都不太一样。
棕红短发的干练中年人走出“秃鹰酒吧”,他捋了两把涂了发胶的头发,右眼上一片单片眼镜正在不断地自主反光。打量过街道环境后,这个人理了理西服上沾染的灰尘和褶皱,微笑着走进铁十字街的阴影里,往蒸汽车站的方向前进。
满身酒气、胡子拉碴的男人站在码头边,正对着几个年轻的水手破口大骂,然后他挥舞着毫发无伤的右手,恼怒地踏上了苜蓿号的甲板,他身后跟着好几个人,包括一个眼熟的圆脸清秀青年。
斯林面包房后面的那条小巷子里,满地都是鲜血,几个被困在角落的孩子始终没有等待救援从天而降,变成怪物的布里克彻底失去了理智,在惊恐且绝望的尖叫声中,血色源源不断地流向下水口,像是那轮绯红的满月被铺到了地面上。
戴莉女士被调往的不是贝克兰德,而是恩马特港;冬青南街,在跟那个冷血的杀手战斗后,几个值夜者队员身上都受了许多伤,险而又险地解决了他;阿德米索尔在注视克莱恩后双眼泣血,他惊恐地躲在角落,承受着没有一刻清醒或缓解的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