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东区租房就更加省事了。
许多因“谷物法案”破产的农民都涌入了贝克兰德林立的工厂,无身份租房在混乱的东区变成常态。另一方面,这样的大环境下也没有多少治安保障,这里的黑帮反而比警方干的事情多得多,人人只求能混到一口饭吃的生活。
房主是个很冷漠的瘦高男人,缺了一根右手小指,他手上抓着一串都快生锈的铁钥匙,但是看到他腰间鼓囊囊的样子,艾丝特很怀疑外套底下别着手枪。
或许是艾丝特的小身板在男人眼里根本活不过两天,他收了两周一共十苏勒的租金后,连押金都没要,直接就拽了一把钥匙粗暴地扔给艾丝特,别的什么都没管:“你要的带窗户的。”
虽然感受到对方的看轻与不屑,但艾丝特乐得给他人留下这样的印象。
反正她随时可能去到其它地方,不能再像铃兰花街时那样,留下过多的痕迹了。
房间里除了一张硬到硌人的床和一块放下后就能当桌面的木板,几个钉在墙上的挂钩,什么东西都没有。床上连枕头和配套的床具都没有,顶多比地面高了半米。本就不高的天花板更让屋里显得逼仄,是真的简陋到了极致。
怪不得连押金都不要,这屋里最值钱的东西可能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