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尔温的右眼上盖着一块黑布,挡住了那只已经失去神采的萎缩眼球。
他垂着头坐在冰冷石床的角落,简陋的灰色半袖长衫甚至挡不到膝盖,四肢上都套着刻有诸多符号的手环。原本灿烂的金发黏连成片,紧贴在加尔温的额前,脸上数日未刮的短须遮挡住他年轻潇洒的面孔,让他看上去仿佛老了十来岁。
但他琥珀色的眼睛里还带着亮闪闪的笑意,他嘴里哼着变调的歌曲,要费尽心思才能听出来这是一首“白桦林”。
加尔温一直在想,这或许就是他被厌恶的一生的结束了。
在机械之心的手中他经历了各种拷问,现他们已经开始预备实验,以检查加尔温身上“观众”序列的能力极限。
然而让他加尔温失落的是,他始终没有获得有关“卢娜·杜博阿”的消息,那应当是个假名。
顶着假名的小绵羊露出皮下的狼牙,从他的手上跑掉后,好像就没人再关注她了。
昨天当加尔温询问检查他的机械之心队员有没有抓到六零三的住户时,那个人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加尔温依然从他的眼睛里捕捉到了疑虑——
对方以为自己疯了,正在臆想出不存在的人来脱罪。
真是奇怪。
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