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事情已经糟糕到一定地步后,已经舍弃希望的人自然会变得麻木。
他盯着自己的双手,下意识地又开始哼唱那首教师先生从邪神处倾听到的《白桦林》。
然而奇怪的是,对面的男人冷脸望着窗外,对此毫无反应。
直到另一个说话声在车厢里响起:“您好,加尔温·莱普勒斯。”
加尔温惊奇地侧过头去,发现马车里竟然一直坐着第三个人,就在自己身边。而对面来自军方的男人仍然没有任何动静,仿佛根本看不到这个突然出现的人。
不,或许他不是突然出现,而是一直坐在这里?
这个男人看上去就像个路过的普通神父,淡金色的胡须遮住半张脸,身上穿着朴素无华的白袍,胸前垂着一根嵌在半段橄榄枝上的十字吊坠。
让加尔温最不安的是他的眼睛,那双同样呈金色的眼睛清澈而单纯,透出本该属于摇篮中婴儿的神态,绝对不该出现在一个成年男性身上。
这位神父露出微笑,仿佛正要引领他进行一场忏悔:“你知道这首歌,叫什么名字吗?”
加尔温心中的警惕只是在这个微笑下,就化成落入火炉的雪沫,消融不见,他用面对老师时同样尊敬而乖顺的语气,轻声道:“《白桦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