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了。”
神父坐在长椅的第一排,微微躬着身体紧闭双眼,双手十指交叉置于胸口的十字架前,面对着教堂最前端的十字架。
乌鸦用喙叨了两下翅膀受过伤的地方,之前被绑上去的绷带早就被它自己拆掉了。
“我不应该回来的,但是我‘觉得’必须得回来。你究竟在我身上下了多少个心理暗示?”乌鸦絮絮叨叨的声音让教堂里的寂静一扫而空,它不耐烦地来回转头,充满警觉观察着周围,爪子不断挠在神父的肩膀上。
“或许有,或许没有。”密集的胡须挡住神父大半张脸,使得他看上去比真实的容貌更加沧桑,他的手指轻微挪动了一下。
乌鸦不再表现得那么烦躁,飞落在神父旁边的空位上:“所以你要我回来做什么?我又不是阿蒙,一个连序列七实力都发挥不出来的乌鸦可对你没有任何用处。”
“你当然是阿蒙。”
“我不是。我已经不再是祂的分身了,我跟祂的命运已经被她拆解成两条分支,你怎么能这么说?”
神父抬起眼帘,露出那双清澈似初生孩童的眼眸:“因为你无法逃离作为‘阿蒙’的过去,即使短暂存在于现在,也终究会回归未来。”
乌鸦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