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亚纳街辅街十九号,“特亚纳咖啡馆”。
“艳珍珠”玛丽不安地用手指卷着她鬓角的一缕黄铜色发尾,她今天没有戴头巾,将头发挽成了一小簇高发髻。
坐在玛丽旁边的男人脸上蓄着灰黑色的络腮胡,大半个额头都很光亮,只有耳后到后脑幸存了一圈斑驳花白的灰发。男人的眼神压抑而沧桑,鼻梁上架着瓶盖底一般厚重的宽大眼镜,看上去足有六十多岁,对于一艘海盗船的二副来说算得上是高龄。
大部分能活到这个年纪的海盗,往往都会在积攒了足够的积蓄后“退休”,回到故土当个富家翁,或者索性找个小岛稳定下来,不再过精神与身体受海浪冲刷的日子。
他穿着铁色的古典长袍,看上去也不像是常年在海上经受过多少风吹雨打,更像是一位该坐在大学里的老学究。
这位上了年纪的先生手里也确实捧着一本书,正在专注着,嘴唇偶尔会蠕动两下,他看书的速度非常快,只是偶尔会停下翻书的手指,点过需要反复理解的段落。
虽然门口挂着“关门”的牌子,但艾丝特直接推开了咖啡馆的前门,在跟柜台后那位温婉的女士点头示意后,才走向角落桌边的那两人。
直到艾丝特走到两人的对面,那位年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