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吁短叹,不过片刻之后,仨人再度将目光调向拨弄茶盖的盛昕:「可这和我们的问题有关系吗?我们只是想问问洛安书院两班的旧怨啊!」
盛昕看着眼前这三个没耐烦的小家伙,依旧按着自己腹稿节奏不紧不慢说着:「任上主官主管之事繁杂,不管是有进取心、清廉正直的,还是贪财好色、想要混日子的,各有各的忙,谁有工夫一直盯着土地流转事宜?
再者,为官一任,所靠班底多为当地吏员;主官是外乡人,吏员土生土长,这里面各种利益关系,其实在地方呆几载就离开的主官能理得清的?
即使再有雄心和抱负,主官也不可能将吏员悉数换掉,不过是避重就轻互相权衡罢了。
只要在地方官位置上呆上月余,像是什么妥协啊、平衡啊、利益互换啊、借力打力啊……大多可以无师自通。没办法,不因地制宜的采取政策,想要施展能力拿取政绩,简直天方夜谭!
很多时候,没有当地吏员帮忙出力,你有再多主意也是没法子好好施展哒!」
盛昕说得感慨频频,盛苑三个大为受教。
「大哥,你说这么多……该不会是给自己推托吧?!」盛苑用可疑的目光瞅着她大哥,觉得这位仁兄铺垫得有些过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