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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庞意侯本人,侯府继承人,他确是有指定权,可真正的决定权却在皇上手上,他能在这个位置上多久还不一定呢,哪里还有应承的资格?”
“……”右寺副听得有些懵。
此案竟这么简单?!
他怎么感觉自家寺丞把人家好好的案子给拆了个七零八落?!
听她这样一说,他都快忘记临川伯的诉求了!
“那这案子结了?”右寺副感觉有些不对。
盛苑却让他莫急:“还要听皇上旨意。”
闻此言,右寺副恍恍惚惚的点点头,他这会儿还琢磨这案子放到正常人手里应该是怎么个进程。
盛苑不清楚自家属下在吐槽,她此刻又拿起了新的卷宗看了起来。
此刻正值六月,知了时而高亢时而无力的长叫声,让热烈的阳光都显得吵闹了些。
若说此时是意境喧嚣,那么数日之后的几分奏本,让自从盛夏开始就安静许久的早朝热闹了起来。
这第一份奏本的呈送人,却是岑闽舟那个做翰林的女儿,岑幼娘。
“更改女郎继承权?纯属无稽之谈!”朝里的老古板们忍不住了,跳出来,纷纷指责,“此举乃乱家之源也!”
“涂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