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分针在钟盘上跨越了大半圈,浴室那边却仍然没有动静时,萧星星终于后知后觉意识到他在浴室里待得太久了,再联想到刚刚身上的酒味——她轻手轻脚挪动浴室门口,敲了敲门:“德拉科先生,你还好吗……?”
“……”门内没有动静,一些不太妙的想法在心中滋生,像是什么醉酒溺死,浴室摔倒磕头……她又多叫了几声,通通都没有回应,不禁愈发焦急起来。
“德拉科先生!我要进去了!”
她拧了拧门把手,没有锁,能够轻而易举地推开——
浴室里并未氤氲着热汽,地面淌着一层浅浅的水渍,倒映着昏黄的灯光。有什么东西在反射着光线,照得天花板波光粼粼。
嘀嗒、嘀嗒,流水声不停地滴落着,混杂着缓慢的,让人起鸡皮疙瘩的爬行动物蠕动的声音,沙沙的,仿佛破茧而出的蚕蛹……
纤长的尾巴垂挂在浴缸边缘,熟悉的墨绿色鳞片颜色变淡了些,仔细一看,那上面覆盖着一层半透明的薄膜,尾巴尖尖不停地磨蹭着浴缸壁,那一层薄膜欲掉不掉地挂在上面,滴滴答答地滴着水。
萧星星总算知道这浴缸壁上的凸起都是什么作用了——德拉科先生正躺在鱼缸里,漫过身子的水面上浮着零零碎碎的薄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