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任何人,也不想被任何人打扰。
她只是一只背着软软壳的蜗牛,也许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被人一脚踩死。可这么多年她也学会了避让,恰到好处地保护自己不受到伤害。因为,她没权利受到伤害,因为,还有思思。
顾初推着一箱箱的药品往回走,额上的发有点打湿了。她不是没看见周遭病患投过来的眼神,有个病人小声跟病友说,“那个推药的小医生长得像演员似的,真漂亮,也不知道是哪个科室的。”
替护士站给手术室送药的时候,顾初盯着“手术中”这三个字看了许久。如果……如果她还是以前的她,现在应该是站在台上手拿着手术刀在拯救病患的生命吧?如果所有的事不曾发生,她一定会是最优秀的外科医生。是的,她是如此自信,因为她曾经笑着跟母亲打赌。
在机场时乔云霄的那句话没说完,顾初知道他想说什么,虽然他身陷囹圄,但帮她在琼州的医院转为临**工作亦是易事。这么多年他一直想为她做些什么,或大事或小事,她能做的只是婉拒。
因为她知道,有些人的人情是不能欠的,一旦欠了,就还不清了。
终于忙到下班,顾初坐在医院草坪旁的椅子上揉着发酸的胳膊,不远处救护车的车灯还在闪,那急切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