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初放下银制的小勺子,将双腿轻轻收拢在宽大的椅子上,环抱时小心避让了腿上的伤口位置,轻叹了一声,“我真的不知道该跟你解释什么。”
“看来你很自信。”林嘉悦盯着她。
顾初轻摇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实际上,也许是你想错了。”
“那你认为我在想什么?”
“你知道我离职的事,紧跟着陆教授来了厦门,你会认为,这不过是我使了个手段。”顾初将下巴抵在膝盖上,眼皮没抬,目光只是落在咖啡杯沿上,有一层浅浅的咖啡沫,在空气中悄然爆裂,细细的,如不起眼的人生。
像她的人生。
如咖啡香醇浓烈的开始,又如冷却的咖啡沫似的挂在杯壁上无声消散。
“你没有吗?”林嘉悦的声音听上去始终温柔如水,不知是她真的耗尽了体力还是说她在储备着令彼此都崩溃的力量。
“我没有。”顾初对视了林嘉悦的目光,磊然而坦荡。
她只想离开,就这么简单。
人生那么多的兜兜转转,纵使她如何规避,有时候也避不开一些命运上的安排。自以为是地挣扎或逃脱,大有鱼死网破架势的争斗和不甘,原以为是改变了一些人或事,但后来才发现,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