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还是从事法医,终有一天要去面对与你相识的人,或是你的朋友,或是你的亲人,所以,你没有退缩的余地,只能面对。”
“你陪我……北辰,你陪我。”顾初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手还在死死攥着他。
陆北辰抬手,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脸,一字一句道,“把这些人的死亡时间、死因统统告诉我。”
“北辰……”
“去吧。”他目光严肃。
顾初只好照做。
他有他的坚决和“残忍”,可做法医这行,又何尝不是每天油走在这种“残忍”之中呢?陆北辰说得对,做医生的是“不知生焉知死”,法医则是“不知死焉知生”,如果有一天真的要面对最亲的人,那么这份“残忍”就变得有意义。
可她现在,自认为做不到陆北辰的那份冷静和“残忍”。
她缓缓往卡座那边走,每走一步,腿肚子都在打颤。陆北辰站在过道没动,目光平静地看着这一切,待顾初在语境身边蹲下时,陆北辰看向罗池,似笑非笑,“罗警官,看来你还真有不为人知的一面。”
罗池微愣,转头看他,“你这话什么意思?”
陆北辰没解释太多,唇角只是微扬。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