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窗棱,她远远地看着这街上的圣诞热闹,好像,今年的热闹也传染给了她,也许是因为今年有了陆北辰。她曾度过一次完美的圣诞节,下雪的圣诞节,是在芬兰。那一年她指着地图跟父亲说,北欧的圣诞节最好。父亲问她为什么,她说,那里会下很厚很厚的雪。
她对雪没有太多概念,就像是若常年置身沙漠之中想象不出森林的浩瀚一样。琼州没雪,上海也罕见雪,她知道的所有有关白雪皑皑的景象全都是来自他人之口。而那一年,父母带她到北欧度了假,最冷的季节她却不觉得冷,北欧国与国临近,几个城市走下来全是白雪入眼,路过芬兰就正好是圣诞节了,他们入住在父亲的朋友家中,跟着当地人来了场地地道道的热闹。
咖啡馆里并不空,大多是谈事情的,声音不大,又被店内慵懒的爵士乐给压下。店老板许是一个怕冷的人,暖风一直开着,店内的咖啡香就四溢乱窜,呼吸,竟让人似乎能从这繁忙都市里找到歇息的理由。她点了一大杯摩卡慵懒地靠在椅子上,身上浅米色宽松的套头毛衣,头发简单束起,毛衣之下配了条白色的小脚裤,露出一小截精致的脚踝骨,穿了双灰色小跟鞋,身旁的椅子上搭了件同米色系的外套,这些颜色堆积于她身周,她看上去愈发干净素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