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说樊振国,即便住着樊振华的房子,却以自己小孩也不大,侄女也不是亲的为由,选择了冷眼旁观。
伤心事之所以是伤心事,那就是面对揪心的事情,自己还无能为力、束手无策。
樊振华去年下岗的时候,连侄女的两百二十七块杂费都交不起,是他问往日工友这个六十那个八十,借了几个人才凑齐的。
生活已经相当贫苦和悲惨,但还要让人一无所有,哪怕是鲜活的年轻的生命。
“这有没有说那动迁是什么时候?”
“动迁?”
“噢,就是拆迁。”
“九号吧,下个星期。反正这几天拆迁队的人都去河头了,几卡车的人呢。”
丁阿姨显然门清的很,“这家做拆迁的,都是从外地请人,效率非常高。”
九号?
今天一号,那不是只有八天?
也算是赶巧了啊。
安排一个学生借读住校,对张浩南来说并不难。
如果不是关键信息提醒到了张浩南还有这事儿,他也不会刻意去回忆樊老头儿的苦难。
但既然想起来并且又遇上了,那抬抬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丁阿姨,那我就住到九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