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起来。
闫向恒在闫怀文面前,一直是拘束的,敬畏的,自他懂事,父亲便端肃有余,亲近不足。
父亲求学之心甚坚,在书院的时间比在家多,闫向恒开蒙入学之后,反而比在家中更常见他。
但都不如这一路走来亲近鲜活。
这也是他第一次和二丫妹妹一样,没有顾忌的问出心中所想。
“那些人身上的官服,看质地并不像假的,还有腰牌。”
闫向恒从袖口摸出一块黄铜所铸的牌子,“孩儿已细观之,确是铜铸。”
闫老二和闫玉父女两个吃惊的看着闫向恒。
少年,你存在感不强,心思挺细密啊!
竟是不声不响的,去看了衣服的材质,还偷偷藏了一块腰牌……
闫怀文浅浅的笑了一声,接过那腰牌,也从袖中掏出一块来,不甚在意的两两撞击。
撞击之声一下一下,落在一大两小心上。
“错漏之处实在太多,为父倒不知该从哪一处讲起。”
闫玉心思灵活,早就听出话音来,心里有了底,人又活泛起来。
“大伯,喝口水,润润喉。”狗腿的送上一只竹筒,盖子掀开,两朵野菊在水中舒展重绽。
闫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