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记忆已经模湖,记不得了。
只记得他与恒儿穷困潦倒,无有所依,寄身于齐山府城外的一处凉棚之下。
和眼下虎踞城外的棚子不太相似,倒是像天佑口中谷丰城安置灾民的所在。
四面漏风。
除了能略挡一挡白日的烈阳。
便没了其他用处。
凉棚下不止他父子二人,还有两三户人家,甚为不便。
直至他终于打碎了自己所谓的傲骨,找到了一份账房的活计,才堪堪有了留身之所。
维持住了一介秀才的体面。
和关州相比,其他大府的秀才……当真一文不名!
彼时,他们还沉浸在失去亲人的痛苦中。
什么身份,什么尊严,比之这份伤痛,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闫怀文敛下眼睑。
一切都不同了。
他,选择了不同的路,一切都在变好,越来越好……
他的千初,还在。
他的恒儿,还在。
天佑、弟妹、小二……都在。
“对了,大哥,那些北戎身上找到的钱袋我们可以留下吧?永宁的官差都没动,我在谷丰碰到他们,还顺嘴问了一句,他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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