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粮谷品相不好,让他们挑出了毛病,或是心气不顺,他们就用斗。
闫老二就见过两次,皂班的万头特意换了双鞋,厚底老沉,蹬蹬蹬蹬上去连踹了四脚,冒尖的粮食肉眼可见的落下去,四周也撒了一圈粮。
每踢一下,那村里人的脸色便难看一分,最后都要哭了。
他闺女看着不落忍,一粒一粒将掉的粮食拾起来,吹干净了收起来,偷摸的给那家又送了回去。
也就是仗着嘴甜年纪小,万头那些人还给他们闫家一分薄面。
听那村子里的老人说,往年快班来收粮,最多就三脚,那就是干这个的,踢三脚比这四脚还狠呢。
那老头哭丧着脸,都囔了一遍又一遍:去年还没这鞋呢,去年还没这鞋呢……
他便又学到了,原来这鞋上也有讲究。
想来去岁皂班业务生疏,今年长进了。
真是干一行,钻一行啊!
可惜这对农家人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没想到现在大老爷对他说,这些用在别人身上的门道,转头又会落到他们身上。
闫老二一时之间真不知该作何感受。
好特么复杂!
“那府城还往京城运不?验不验?”闫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