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不敢睡沉,那边狗子一有动静她就醒了。
油灯被点亮,昏黄的暖光晕染开来。
闫玉正在往身上套棉衣,一边套一边说:“娘你继续睡吧,爹虽然不在,还有容嬷嬷呢,最多一个小时我就回来了。”
李雪梅摸向衣服的手顿住。
想要起身跟着一起去的话变成了:“好。”
闺女已经大了,像羽翼渐丰的雏鹰,需要自己振翅于空,经历风雨。
闫玉出了门,寒风不客气的往脖子里钻,她缩了缩脖子,将围巾裹得更严实些,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后院走去。
苟住自己跑去叼住爬犁上的绳子,拉扯着跟在后面。
雪终于停了,留下一地起伏不平的积雪。
一阵风来,雪烟飞扬飘起,随着风儿打转,如轻纱抖展,不羁落地。
闫玉打开后院的小门,拉着驴子出来,又轻轻将门合上。
翻身上驴。
驴子飞奔在雪地中,留下一地刨雪的坑坑,狗子亦随之狂奔,身后的爬犁划出两道浅浅的痕迹,不多时便被风消雪覆,了无痕迹。
……
容嬷嬷早早就准备起来。
将地窖敞开,里面点了好几只火把。
闫玉一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