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老二心里一直存着这个事,老头有骨气着呢,却被现实压得弯腰,他心里憋着劲,一心要将窟窿补上。
“程兄没说借,他就只叫乐舟给送来。”田大老爷心潮起伏,看着面前写了一半的书信不满意了,将纸慢慢叠好,放在一边的筐子里。
这里都是他写废的纸,天佑成天盯着这筐,半满就收了去,说要拿回家做纸。
这样的筐子官衙里每个差房都有一个。
旁的人仗着老师为官作威作福,到了天佑这里,得的最大好处就是无人与他争抢这些废纸……
还时不时要从家里拿些吃食给他改善伙食,或是与官衙各差房交好。
他现在衣食住行全是天佑照料,说起这拜师,他这个当老师的,反而是占便宜的那个。
闫老二哦了一声,恍然大悟:“原来您纠结的是这个啊!程大人高义,不是借,想给是不是?那不成,咱办的公家事,公私不能混为一谈,这程大人,咋和您一样的毛病呢,这银子必须得借,不借咱不能收。”
他想着官衙这边短银子,送回去也折了人家程大人一番情意,建议道:“要不老师给程大人写张欠条吧,这银子咱就收下,您看怎么样?”
田大老爷迟疑道:“你不知他的性子,程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