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玉想喊住她,嘴张了一半又闭上。
听着容嬷嬷走远,才小声叹气道:“娘,容嬷嬷是不是又要给我洗棉衣?”
她真心觉得里衣干净就行,外面的就那么着吧。
总是拆洗,村里的孩子都是差不多时间穿上的新棉衣,她的瞧着最旧,也不是旧,就是颜色快要掉光了。
问题更大的是,拆了洗,洗了拆的,那布它经不住啊!
“脏了肯定要洗,你要是不想洗这么勤,少往外跑。”李雪梅澹澹说道。
闫玉心说,那还是洗吧,大不了洗坏了打上补丁,她一点都不在意。
“娘,爹这两天就能回来。”闫玉赶紧汇报。
李雪梅唇角微扬,又不自在的抿了抿,眉眼温柔许多:“回来也就住下一晚,第二日就得走,来回道不近,折腾什么。”
闫玉嘿嘿一笑,没有挑破她娘的口是心非。
……
第二日一早,闫玉穿上了小号的羊皮衣。
是半大衣的款式,在她膝盖之上,走路跑步都不妨碍,很宽松留了一些富裕,里衬是她家已经洗破的布,一块块的拼着用细密的针脚缝合在一起,摸着十分柔软。
袖子有些长,闫玉往上挽了一大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