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回了府,罗氏的脸色依旧难看,孙嬷嬷遣走了婢女,亲自扶了她下了马车,看她那副模样,也知道必然是为了安平伯府的事,轻声劝道:“夫人身子要紧,别为了那些事气坏了身子。”
她想着罗大夫人那副样子,也是叹气,却还不得不劝着:“大夫人也是担心夫人的,方才还吩咐婢好好伺候,不能怠慢了。”
罗氏冷笑一声:“平白一句话就能卖个好,谁不愿意说呢。可你瞧瞧她说的做的,哪一样是替我考虑,只怕不是关心我的身子,是怕我若是有个好歹,他们娘两没有摇钱树了吧。”
当年她阿爷罗子平在的时候,是安平伯府的世子,又领了差事在身,光,可罗子平一场急病便没了,罗大夫人又是个什么也不会的,遇事只会哭,儿子罗大郎又不成器,只能倚靠着罗氏帮衬了。
孙嬷嬷想起今日安平伯府的事,皱了皱眉:“可是老夫人等着人参吊命,咱们府里怕也没有那样的上好的人参了。”
罗氏顺着婢女点着的风灯,一路向着府里走去,她抬头看看天上沉沉的暮色,声音也越发冷了下来:“不是没有,只是敢不敢拿而已。”
孙嬷嬷愣了愣,忽然想到了,脸色大变,手里都一个哆嗦,声音低得几不可闻:“夫人,那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