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夫人扫了一眼,却是皱了眉:“怎么只有这些,连崔家那两位郎君和几位殿下都没有在单子上?”
她可是记得清楚,那两位崔家郎君身份高贵,风度不凡,若是能请到她的寿宴上来,那可是再长脸面没有了,还有那位郑家大娘子,这几日长安城里可是传得人尽皆知,这位名满天下的荥阳郑家嫡长女来了长安,若是不能请来寿宴上又怎么算得上是隆重。
邓嬷嬷愣着,好半天才讪讪地退了下去,老夫人竟然还想请了那几位世家郎君娘子过来,这场寿宴还真不知道会摆成什么样。
没了东府钱银的支撑,西府里的日子越过越拮据,只是真若说起来,别的院子终究好些,只有罗氏的偏院里已经是节衣缩食,过得十分清苦。
“夫人,汤药好了,趁热用了吧。”孙嬷嬷端着汤药到罗氏跟前,低声劝着。
罗氏软绵绵地靠在婢女身上,就着孙嬷嬷的手一口口往下吃,也顾不得苦不苦了,毕竟这汤药可是花了好几金请了医官来看诊开的。
看着她艰难地吃干汤药,孙嬷嬷放了碗,轻轻替她擦了脸,才道:“方才邓嬷嬷使了人来说,过两日就是老夫人的寿宴了,府里要摆寿宴。”
罗氏咳了好一会,吐出一口痰来,才长长喘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