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不眠不休,原本儒雅的脸上如今只有扭曲狰狞,瞪着刘安:“她们可都知道了?”
刘安愣了一下,才明白圣人嘴里说的是内宫的娘娘贵人们,忙道:“不敢擅作主张,太医令只禀告了韩贵妃。”
圣人听到韩贵妃,不由地皱了皱眉,隐隐觉得额角又痛起来了:“她人呢,不是在太极殿伺候!”
刘安忙道:“娘娘在偏殿,安平公主一早来请安,还有几位殿下也过来了,娘娘在那边与他们说话。”
听到安平公主,圣人恍然记起了前一日他看见安平在自己御榻前拜下,哀求韩氏想留在自己身边侍疾的情形。
那是他从前最喜爱的小女儿,这些时日因为袁氏的缘故,他对安平大不如前,可终究是最尊贵的嫡公主,怎么能由着韩氏这样随意轻慢地打发走了。
他的病就是因为韩家而起,他原本是要抬举韩彦的,要许他东南兵权,让他去闽地统领操练新兵,然而韩家却不知足,竟然让人屡次求国公的爵位,竟然还敢拿出军功来说,分明是不安分。
看来韩家也是靠不住的,韩氏才晋封为贵妃就能在内宫如此不可一世,韩彦又存心不足,未来只怕又会成为第二个袁氏,而韩氏更还有袁氏没有的兵权,那将一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