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地将那些奏章尽数扫到地上,狠狠道:“他们这才叫结党营私,分明是有预谋的,借着韩家之事要参到陈留王。”
“陈留王倒了,下一个该是谁?朕吗?”
龙颜大怒,太极殿里伺候的人跪了一地,都不敢开口。
圣人捂着头靠在凭几上,呼呼直喘粗气。
刘安小心地上前:“圣人,陈留王殿下又在宫外等候觐见。”
他说着,又轻声补了一句:“殿下跪在雪地里,谁劝都不肯起来,说是求圣人治他的罪。”
圣人气得又坐起身子来,铁青着脸:“他们一个个都在逼朕!”
刘安也吓得不敢出声,低着头不言不语。
好一会,圣人才道:“罢了,你让他入宫来,朕来问他!”
陈留王入了太极殿后,圣人便遣退了一干伺候的人,父子二人独自留在殿中密探。
刘安也没有留下,他带着几名小宦去了偏殿候着,只是让御前伺候的宫婢留在门外,吩咐她们若是圣人唤他就即刻来报。
偏殿里虽然不比正殿烧了地龙,却也摆了好几盆炭盆,都是银丝炭,烧的旺旺的,暖意融融。
几名小宦殷勤地给刘安捧了茶汤果点,伺候得体贴周到,他们也都知道眼前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