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府也就作罢了。
徐司言应着,又道:“太子妃一早打发人来请太医令过去看脉,说是胎动得厉害,怕有什么不好,所以也就不曾过来了。”
天后冷笑一声:“她倒是小心。”
太子妃的确是小心,太过小心了。自从知道自己有了身孕,便开始风声鹤唳起来,先前对顾明珠百般防备与提防,闹出了七宝宴的笑话来,如今更是三两日就要兴师动众让人来请太医令与院判过去看脉,对天后使了去专门照顾她身子的医官却是不信任,有个风吹草动都要闹得阖宫上下都知晓,仿佛肚子里揣着的不是孩子,而是什么稀世珍宝,一不小心就会化掉一般。
偏生太子对她这时候是言听计从,要怎么样都答应,有一回太子在东宫宴席上醉得狠了,还说出了太子妃肚中的孩子就是他保命的依靠这样的话来,传到天后耳朵里,足足气了大半宿没有睡下。
想不到如今圣人病成这副模样,她已经就要把帝位交到太子手中,太子妃还是这副糊涂的模样。
天后想到这里,不由地抬头看了眼席上的太子,只见他脸颊血红,两眼迷离,摇摇晃晃靠在宫婢身上,正在于一旁坐着的陈留王大笑地说着话,全然没有半点储君的仪态。
天后眉头更是紧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