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见厉浔的时候,总是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感。
这种感觉从当初刚刚开始嫁给厉尧的时候就一直存在到了如今。
此时此刻看见厉浔对着自己招手,秦书画不知不觉挺直了腰板,朝着凉亭走过去。
凉亭里面的石桌上,铺着质量上乘的宣纸。
桌上,纸笔墨砚一应俱全。
老爷子干枯的手,握着一根毛笔,纸张龙飞凤舞。
只是,可以明显看出来,笔力已经远远不如以往。
“爸。”
“我记得你的字写得很好,帮我写几个字吧。”厉浔将毛笔递给秦书画,道,“老了,就连写字都写不动了。”
“净是胡说,好得很。”秦书画将毛笔接过来,“现在哪个人还能写出这么好的字?”
老爷子写的是一句话:力拔山兮气盖世。
可只写了五个字,后头的盖世两个字,空在了那里。
秦书画弯腰写了起来。
老爷子浑浊的眼镜看着她的毛笔,呵呵笑道:“这么多年来,辛苦你了。”
秦书画写字的动作一顿,抬头来看向了厉浔。
老爷子像是没有察觉到她正在看自己一样,一双眼睛不曾偏离,道:“厉尧不爱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