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疏远点了点头,才将车子启动朝着医院去。
路上,顾疏远看着莫存希那靠在车窗上,脸色苍白,明明身体不舒服,又极力隐忍的模样,心口都是窒息的难受。
明明心爱的人,就在眼前,他们之间的距离那么近,那么近,近到他一伸手,他就可以触碰到,可是偏偏他不敢,也不能。
什么是最远的距离?
他想大慨现在就是。
他终于明白了。
真的很多的事情,在失去莫存希的这些年里,都彻底的明白了。
下车的时候,顾疏远想去叫莫存希,却发现莫存希脸色变得通红,靠在那里,眼睛紧闭,人已经不省人事。
顾疏远急得不得了,沉着脸,顶着那瓢泼的大雨,从车的另一边绕到莫存希的那一边,伸手打横抱起莫存希,匆匆的朝着医院的门诊而去,急匆匆的声音,大声的喊着:
“医生…医生…医生…”
那抱着莫存希无厘头在门诊的样子,此生最狼狈,又最无助,脸上都是焦灼。
直到莫存希带着呼吸罩,打着点滴,换上病号服,躺在病床上,看着那脸色苍白,紧紧的闭着眼睛,睡在那里的莫存希时,顾疏远终于才明白自己的心,此时此刻是鲜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