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云昌着实搞不懂杜锦宁那小脑瓜子里想的什么了。人家刚识字的小孩儿,自是先生给什么书就看什么书,最多不过是看些话本。便是他自己,要不是他写文章时要引经据典,涉及历史,考策论时也要用到这些知识,他也不会看这种跟历史和时政相关的书籍。
而且,以杜锦宁的水平,那些史书他能看懂么?虽说他写了一个十分精彩的话本,但史书可不是那等直白的东西,用词深奥、典故太多,光是句逗都是一个大障碍,没有一定的功底和先生教导,哪里看得懂?便是杜云昌自己,还看得一头雾水呢。
他皱了皱眉:“我这里倒是有一本《史鉴》,不过是前两日才从我同窗手里借过来的,许诺了抄完就还给他。这书我不能借你。你要看,等我抄好后再看抄本吧。”
此时杜锦宁已在书架上看到那本《史鉴》了,看那样子,还挺厚,没个十天半月都抄不完。
“您现在不用吧?我就在这里翻翻,不拿走。要是看不懂我就不看了。”她指着书笑道。
杜云昌只得点了点头。
不是他小气,实则是书籍金贵,要是这本书被杜锦宁弄脏弄坏了,他想赔人家一本都难;而且有了这事,往后他想再借书就难了。
杜锦宁显然也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