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这么一个外号——还把冷面阎王怼得哑口无言,这简直是太厉害了有没有?
这小孩儿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好半天,严岑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指着杜锦宁,气得手指颤抖:“我是先生,你是学子,你如此说话,跟我讲什么尊卑?烂泥一样的存在,你有资格跟我讲尊卑么?”
大家听到这话,都担心地看向杜锦宁。
可不是?山长对于严岑来说是尊,但严岑对于杜锦宁来说也同样是尊。既然是尊,对对方的言论进行大声驳斥,岂不是推翻了杜锦宁刚才所说的尊卑秩序?
杜锦宁却不慌不忙,神色依然从容淡定,声音不急不徐,却充满了自信:“《道德经》有云:道生之,德畜之,物形之,势成之。是以万物莫不尊道而贵德。道之尊,德之贵,夫莫之命而常自然。故道生之,德畜之;长之育之;成之熟之;亭之毒之;养之覆之。生而不有,为而不恃,长而不宰。是谓玄德。”
她直视着严岑:“所以,真正有道理之人无我,了知一切无分别。你我现在在论理,那么就应该摈弃一切只论你对山长的决定否定之事,无关其他。”
教舍里的学子们顿时兴奋转头去看严岑,想看看他如何驳斥杜锦宁。虽然他们也尊重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