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书做什么?我不成亲,我自己倒没什么,我娘能不伤心难过么?我有什么必要非得在这件事上撒谎?要不是帮我看相的是一位不世传的大师,老师也帮我看过面相算过一遍,我会就这么心甘情愿地把自己克妻的事说出来?”
“其实,我不说出来,就这么娶妻生子,对我来说影响也不大。妻子死了,再娶一个就是。但那样,我对得起她,对得起她的家人么?她父母辛辛苦苦把她养大,将她当成宝贝似的疼爱着,我却枉顾她的性命,明知自己克妻还要娶,我不成了杀人犯么?要是谁这样对我姐姐,我跟我娘杀了他的心都有。将心比心,我自也不会这样对别人家的女孩儿。”
说到这里,她背过身去,望着一层层高低不一的稻田:“换个角度,如果我姐姐为了个男人,枉顾我跟我娘的剜心之痛,即便知道他克妻也要嫁他,我跟我娘的那种伤心难过,恐怕在比失去她性命还要更甚吧?她想过她死后她母亲的思女之痛,兄弟那种失去姐妹的剜心之痛么?她为了一已之私,害了自己不说,还害了爱她疼她的亲人;为了爱情而辜负了亲情,把一个男人看得比母亲兄弟姐妹还重,这种不孝比那些虐待父母的更甚,是天下第一大不孝。身之发肤受之父母,她如此不爱惜自己的性命,她如何对得起生她养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