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跟那鹌鹑似的,缩着脑袋都不敢吭声,任由曾钰这么个十几岁的小娃娃在那里把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
曾钰骂累了,才把自己的意思说了,让杜哲彦赶紧去找祁家。
“我正想过去呢。”杜哲彦笑道。
“那就赶紧的,别耽误时间。”
杜哲彦一溜烟跑到祁家,把自己家的难处跟祁思煜说了,抹着眼泪道:“我之所以想让人去砸他家大门,也是为你出口气。他敢伸手把你的案首拿了,还让你落到第四名,不出口气我这心里难受。谁曾想事情竟然发展成这样!祁师兄你能不能想想办法帮我们一把?不说我们家,便是曾通判家也会记住你跟祁老先生这份恩情的。”
一听这事牵涉到知府和通判的政治争斗,祁思煜就不想管这事。
自家人知自家事,他父亲和他叔叔虽也在京中做官,却不过是个虚职,并没什么权利。他们家依仗的,只不过是祁元道在学术上有些地位、多收了些弟子而已。
尤其是这次院试他落到了第四名,让他对祖父这些弟子的嘴脸看得更为清楚——没事的时候,这些人自然是愿意亲近他们家的,毕竟他祖父是个大儒,学问好,弟子又多,以祖父为中心编织起一张关系网,大家都可以从中获得不少好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