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彭士诚不解地道,“这样的好事,多少人求都求不来,他还往外推?”
“好事?不见得。”史修摇摇头,“他的理论,比我们的更明晰,更透彻。”
彭士诚想明白史修话里的意思,诧异地问道:“你不会是说,他不想成为咱们的跟随者,而想成为咱们的引领者吧?这怎么可能?”
“就算他自己不这么想,他的长辈却难免不这么想。”
“那他们也太贪心,再不知好歹了。”彭士诚气愤地道。
陆九渊却皱眉道:“你的意思是说,杜锦宁刚才在装傻搪塞咱们?”
史修点点头:“很有可能。”
彭士诚一扬眉,张嘴想要说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马车里一阵沉默。
让他们认一个十二岁的小屁孩儿当学问上的引领者,这简直荒谬得可笑。不光他们觉得荒谬,恐怕整个大宋的读书人都会觉得荒谬吧?到头来,他们这个心学就要变成一个笑话。
可这十二岁的小孩儿,却确确实实写出了让他们心动的文章。否则,他们也不会北方来到南方,又从府学追到南麓书院了。
好半晌,彭士诚艰难地开口道:“如果……那些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