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怎么了?”
两人相交多年,他深知施寒山不是一个一惊一乍的人。
施寒山看了看左右,发现没人注意他们,大家仍然沉浸在刚才茶道所营造的氛围里。
他凑近苏衡的耳边,低声道:“那个喝茶的,好像是静王爷。”
苏衡一惊:“静王爷?”蓦地转头朝青年男子看去。
施寒山点了点头:“三年前,我在一次诗会上见过他。当时先皇还在,他经常参加诗会。虽然三年过去,他容貌却没怎么变。”
“而且……”他顿了顿,语气越发笃定,“你想想,要不是他身份最尊,这盏茶,又岂能敬给他喝?”
苏衡却犹在怀疑:“润州知州关嘉天,听说也是才俊,现年也不过二十九岁。你确保此人不是关嘉天?”
有些男人长得面嫩,二十九岁时说他二十岁也不是没有。
“不,我不会记错。”施寒山很肯定地道,“那就是静王。”
苏衡的表情肃穆起来。他的目光穿过重重人群,定定地看了赵昶一眼,最后落到了站在赵昶身边,面带微笑的杜锦宁身上。
如果施寒山没有认错,那人确实是静王赵昶,那么,杜锦宁的身份地位,就跟一般的从六品官员不一样了。